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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旅行恢复 并非遥遥无期
来源:《中国民航报》2021-03-17 17:07:00

几乎所有航空业从业者都希望在2021年看到行业复苏的转折点,而不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燃烧经费”。然而,今年第一季度的数据却给我们泼了一盆冷水。商务旅行的恢复真的遥遥无期吗?

从国际航空运输协会在今年2月底发布的数据来看,其推翻了2020年12月对今年航空运输金融复苏颇为乐观的预测。由于不断出现病毒新变种,新冠肺炎疫情在各国反复。相应地,各国政府对边境的管理愈发严格,国际旅行因此严重受限,给今年夏季订票量回升的预期泼了一盆冷水。国际航协担心航空公司的资金消耗可能持续整个2021年,而非像最初期待的那样熬过2020年情况就会有所好转。据统计,航空公司“燃烧”的资金总额可能多达95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6183.6亿元),是2020年12月预测资金总额480亿美元的近2倍。

与2020年一样,受影响最大的还是远途国际旅行和商务旅行,这让很多人坚信商务旅行永远无法恢复至疫情发生之前的状态。他们认为,与之前发生的如SARS疫情、“9·11”恐怖袭击和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等事件不同,在新冠肺炎疫情发生时,远程视频会议技术已经比以往先进得多。按照这种理论,即便疫苗得到广泛接种,新冠肺炎疫情完全处于控制之下,隔离政策亦被取消,无论个人还是公司都已经拥有全新的数字化商业工具,其中包括Microsoft Teams、Zoom等各类线上会议平台。这些工具作为面对面会议的替代品,二者的交叉弹性为正数且系数较高。尤其是在疫情带来的经济压力导致预算紧张的情况下,更多企业会使用类似的工具,从而尽量避免商务机票、酒店客房和差旅费等支出。

调查:

出行意愿如何?

乘机出行真的无法完全恢复吗?其实,已经有足够证据证明并不是这样。商务人士并不希望被困在固定办公地点,无限期地面对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电脑谈生意,而是渴望拿起尘封已久的旅行箱走出办公室。

全球商务旅行协会(GBTA)在针对公司恢复商务旅行意愿的调查中发现,79%的受访者表示接种疫苗后的商务旅行是“非常舒适”或“舒适”的,其中半数支持出行前的强制性核酸检测以确保社交安全。

在此次调查中,有55%的雇主认为他们的员工“愿意”或“非常愿意”在当前疫情防控条件下进行商务旅行。该数据比全球商务旅行协会在1月进行的调查有了显著提高,当时选择“愿意”或“非常愿意”的人数占比49%。

到了2月,更是只有17%的雇主认为他们的员工目前不愿意出差,26%的公司还表示计划在不久的将来从恢复国内商务旅行做起。

68%的全球商务旅行协会成员和利益相关者认为,商务旅行减少的“罪魁祸首”是政府对边境的封锁和限制。而56%的受访者表示,边境封锁和限制政策为商务旅行的恢复平添了各种不确定性。

商务旅行的强制性核酸检测得到了受访者的广泛支持,毕竟这能够确保面对面会议的安全性。“在后疫情时代,公司将继续选择召开更经济的虚拟会议,而不是重新选择面对面会议”。这似乎只是持悲观看法者的故步自封。人们似乎不会因为虚拟会议是更好的替代选择而放弃商务旅行。但是在解决包括病毒传播风险、疫苗接种、隔离和边界封锁等检疫相关问题之前,采用这些相对而言迭代效果出色的虚拟工具仍是权宜之计。

尽管国际航协牵头制订的数字健康通行证(IATA Travel Pass)等新计划在尽力为近期决定出行的旅客提供便利,但是与检疫有关的烦琐程序还将持续困扰大众一段时间。疫苗接种计划是一个值得行业庆贺的好消息,因为它促使个人和公司重新考虑恢复商务旅行,而非纠结于商务旅行是否会恢复。

全球商务旅行协会临时执行董事戴夫·希尔弗曼表示:“目前有许多围绕恢复商务旅行的讨论,并且在全球商务旅行协会成员和利益相关者中,支持恢复国内商务旅行的占比从16%跃升到25%,这无疑令人受到鼓舞。”

美国航空首席营收官瓦苏·拉贾在今年1月底与分析师召开的2020年第四季度收益电话会议上表示,企业差旅费占比已降至5%~10%,为历年最低。所以,他乐观地预测疫苗广泛接种后该占比率将触底反弹。不过,商务旅行恢复的时机和速率尚不明确。

他还表示:“在商务旅行恢复缓慢的情况下,我们真正想做的是使航空公司的决策尽可能变得灵活,这样我们可以与有出行需求的公司及时联系,尽可能恢复相关城市之间的连通性。”

愿景:

重启线下会面

我们有诸多理由相信,虽然疫情很严重,但商务旅行不会就此一蹶不振。一旦疫情防控实现常态化,边境重新开放,即使在现金紧缺的情况下,世界各地的航空公司也会照旧提供非常诱人的商务舱票价,以刺激市场需求。而且当一家公司意识到其竞争对手将顶级销售人员派遣到了面对面会议或现场交易会上时,它也会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销售团队送上飞机。

舱位的设置才真正会被疫情永久改变,商务舱将缩小,而高级经济舱的座位数会增加,这种做法等到空中交通需求完全恢复后也可能被保留。在航空业早期,多数远途国际航班仅提供两种舱位供选择,即头等舱和经济舱,二者的服务、个人空间和成本存在较大差异。公务舱只是作为缓冲地带,其并未得到足够重视。但是随着航空公司争夺收益更大的商务旅客,机舱服务也变得更加复杂。当平躺床成为商务舱的标配时,许多航空公司便已经放弃设置头等舱。如果航空公司发现可以通过增加高级经济舱座位和提供更多便利吸引预算有限的商务旅客,则会在高级经济舱中采用新的营销模式。与此同时,具有社交距离意识的商务旅客可能更偏向带有门或隐私墙的商务舱位。无论采用哪种方式,与10年前全球金融危机给预算带来下行压力的时候相比,航空公司在不同价格范围内都有更多样的商务舱位提供。

最后一点,也许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即疫情持续的时间越长,常年在外奔波和那些每年因公出行多次的人就会变得越疲劳。长期以来,人们都是依靠直觉和合适的时机来完成交易及选择公司的合作伙伴的,通过视频很难做到这一点。

各行各业的人都倾向于参加线下会议和展览会,毕竟这是结识新伙伴、听取新想法以及获得对行业趋势新见解的最有效方法。网络充其量像咖啡或餐后甜点,是商务合作这一“主餐”的附属品,但绝对不能算是替代品,尤其是在拓展新业务、结识新伙伴方面。

空客公司首席运营官约翰·里希是航空业最著名的推销员。在整个职业生涯中,他完成了超过1万亿美元的飞机销售业绩,这显然不是借助Zoom这类线上会议平台实现的。 (夏提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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